既然现在流行爆内幕,我也来说几个小故事,为历史留下一笔,协助还原真相。 看到有人说华文报把爪夷文的学习扭曲成政府想要“伊斯兰化华人”,才让这件事成为争议性课题,我当场笑了。 “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和爪夷文字(tulisan Jawi)的差别,有这么难理解吗?在2019年的爪夷文事件中,有数名希盟部长在内阁投诉星洲日报炒作此课题,并且再三要求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召见我,希望星洲日报受到对付。 可是敦马老神在在的毫无动静,后来时任教育部长马智礼请我到其办公室,享用了一顿“辣死你妈”早餐。我带了一本厚厚的剪报,跟部长分享星洲日报如何报道爪夷文事件。我们言谈甚欢,部长和其秘书团队也从中了解《星洲日报》的编务方针。 星洲日报与其他中文媒体,是华社的三大支柱之一,而其他两大支柱分别为华团与华文教育。 星洲日报来自华社,为华社发声与服务乃天公地道。我们不会忘本,更加不敢过桥抽板,也不准备去华化。 服务华社的努力,并不会阻碍星洲日报以促进国民团结为己任。我们不须去掉华人色彩,反而通过行动如开辟《暖势力》与《我们》等专版,做着促进种族融合与了解的工作。 星洲日报于2019年也跟阳光日报(Sinar Harian)合作,首次跨种族和跨语文推出国庆活动#kitalahMalaysia, 旨在以异中求同的精神,来拉近国民和谐关系。 换句话说,炒作种族和宗教课题,并不在星洲日报的编务方针内。 见了马智礼部长,以为事情告一段落。 时任青年与体育部长赛沙迪又突然说要来访问星洲日报。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拜访,开门见山之后才发现原来也是为了爪夷文事件而来。 我将星洲日报从一开始就如何报道爪夷文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位年轻的部长,也让他知道星洲日报的编务方针。 他和马智礼一样都很专注地聆听,了解华社何以会如此担心“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他们也很惊讶地发现,希盟的华裔部长跟星洲日报完全没有沟通管道。 我一再说明华社并没有在反“爪夷文字”,而是反对“强制”学习,并对原先版本(Seni Khat)的内容感到忧虑,以及不想增加孩子的学习负担。 事隔近两年,火箭政治教育局主任刘镇东在其新书《追寻理想国家: 马来西亚政治史上的林吉祥》中说:“2019年7月,一份华文报(讲的就是星洲日报)出乎意料地以封面报道,指一些教师前往受训,学习教导6页的爪夷文书法,以便在2020年开学时在华淡小四年级课程中教导学生。” 他指出,那时候华文报都在讨论这个课题,把爪夷文书法当成是一种语文,其实只是介绍让学生学习和欣赏爪夷文书法的价值,却被华文报扭曲成了“伊斯兰化华人”。 教育部一开始准备推介的爪夷文课是“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内阁后来在华社的大力反对之下,才将“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改为介绍爪夷文字(tulisan Jawi)单元,也规定此单元必须先获得国民型小学家教协会、家长和学生的同意才能落实。 敦马哈迪当时承认“爪夷文字书法艺术”跟伊斯兰有关。 我也于2019年8月15日以《铁肩担道义,健笔为家国》为题的《总编时间》专栏中,引述了五大宗教咨询理事会(MCCBCHST)的看法,即Khat是阿拉伯书法,与伊斯兰息息相关,用来书写可兰经句子和先知圣训。该理事会认为,如果Khat被列入马来文科目中,可能会违反宪法第12(3)条文赋予非穆斯林的权利,因为让其他信仰的教徒接触到Khat。 来自新山的美国全球政治及跨文化研究所教授阿兹里拉曼说,Khat是推广可兰经的伊斯兰书法艺术,意即Khat带有浓厚的伊斯兰色彩。爪夷文(Jawi)是文化,较少宗教含义、意义及用法。 大马伊斯兰宣教基金会(Yadim)主席聂奥玛更明确表达他支持“政府努力介绍爪夷文字和Seni Khat”,以“提升年轻一代对爪夷文字和阿拉伯文化的认识,以及让他们易于学习和理解可兰经,过后实践之。” 我跟两位希盟部长说,我曾经出席内政部可兰经及出版组的汇报会,被告知报章不能刊登这类以爪夷文字书写圣训的Khat,即使那幅图是在部长的背后都需要打马赛克。官员的理由是刊登这类图片的报纸若掉在地上被践踏,或者用来包物品会冒犯伊斯兰的圣洁。 这说明常用先知圣训创作的“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在马来社会是很神圣的,跟伊斯兰有关。 因此,星洲日报率先报道此新闻何错之有?更何况我们只是根据教育部的最新宣布作出报道,并没在加油添酱,或者企图挑起华社情绪。 2019年7月24日的封面头条是这样写的:“星洲日报探悉,国民型小学第二阶段(也就是华淡小四至六年级)马来文科,传明年开始增设爪夷文书法艺术(Seni Khat)单元,以栽培学生对此书法艺术的兴趣与鉴赏能力。” 新闻是根据教育部课程发展组志期2018年4月的小学标准课程(KSSR)下已修订及改良的国民型小学四年级马来文标准课程及评估纲要文件来写,以及引述一些参加培训课程的国民型小学马来文科教师的谈话。 文末说华教界人士对教育部的最新举措深感疑惑,希望教育部能给予明确讲解。 这样一则根据事实所写的新闻在刊登出来之后,作为政府的一分子,火箭头头应该去了解与消除华社疑虑,而不是气急败坏地责怪星洲日报,然后有的叫华人不要变成“惊弓之鸟”,有的则作出不要陷入“爪夷字恐慌症”的劝告。 希盟政府后来将6页的“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改为3页的介绍爪夷文字(tulisan Jawi)单元,明显地证明政府也发现那6页并不适合在非穆斯林社会推广。 在“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的事件上,历史已经记录星洲日报等中文媒体坚守岗位的事实。至于一些政客的功与过,只要去浏览各大脸书专页里针对此课题的留言就已一目了然。 历史常告诉人类,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还果真如此。 SOURCE: 《星洲日报》总编辑郭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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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群当官黑历史连环爆,“要求跟她对话,结果竟然XXX”
前林连玉基金主席刘志文讽刺一些行动党领袖,尝过了官滋味之后,就把曾经消费过的价值观,视为“沙文主义”。 刘志文在面子书发文称,509后,华社数十年来争取在宪法内应有权益的论述,突然变调,转而变成要尊重友族的感受、不要触动敏感的课题,尤其是教育课题。 他说,任何人一提起华文教育、华社的权益,统考,似乎都变成思想落伍、没有跨种族及多元思维的种族沙文主义者。 “还记得509后,时任林连玉基金主席的我,致函要求与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对话,她是其中一位用林连玉先生公民权消费最多的部长,结果石沉大海。” “过后在一个场合中,我直接投诉森州罗白区州议员周世扬,他马上帮忙联络张念群的助理,希望尽快协助安排,结果也不了了之。” “坦白说,我们没有要求马上处理或解决,也知道不易处理,至少礼貌上的接见交流总可以吧!” 刘志文也指出,在爪夷文课题闹得沸沸扬扬时,当时掌管国民团结及社会和谐事务的首相署部长瓦塔慕迪来自芙蓉,是其老乡老友。 “当时我建议他尽快召开一个非政府组织的对话会,缓和当时的紧张气氛。他没有避忌,马上联络数十个马来人、华人、印度人及沙砂少数民族的对话交流会,当天大家在会上成熟地表达了各别的看法,没有剑拔弩张,尽力寻求共识。” “不像一些政党领导人说的什么,读多几页爪夷文会死吗等的论调,担心多说几句公道话,就好像会失去友族同胞选票。” 行动党元老廖金华也炮轰张念群,自由学习和强制学习爪夷文是截然不同的。搞不通,又要闹笑话了。 他在贴文中表示:“张念群称,大马人学国语是义务,我无话说。但她接著辩说,马来人学习华文,难道可以说是‘去马来化吗’“ “显然她这么讲是没经大脑的。要明白华社无人反对学习爪夷文,反对的是强行。我国有何机关或教育当局强制马来人学习中文呢?自由学习和强制学习,是截然不同的。搞不通,又要闹笑话了。”
张念群:介绍爪夷字不是卖华,火箭60年代就有了!
前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表示,如果说三页爪夷字介绍是行动党“去华化”的证据,那么马来人学习中文是“去马来化”吗?学习华文的马来人是民族叛徒吗? 她也援引行动党元老林吉祥在1968年文化大辩论的观点,即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所主张的文化民主,是“马来文作于国语…但任何人都不应该被禁止使用或是学习其他语文”。 她说,语文教学涵盖语文的演进和书法。国语、华语、日语等语言教纲都有这类的内容。 “国父签署的独立宣言是以爪夷字书写,火箭报在60年代曾经出版爪夷字版的马来文《火箭报》。” “学习母语是权力,学习国语难道不是每个马来西亚人的义务?”